第十六章 趙拂晟發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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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趙拂晟發怒
雲絳在房中等到天黑了，也沒見王朗來通報消息，心想青遙哥哥應該沒事了。但又不能完全放心，心中還是有些憂心。
點著燈，雲絳照著跟苓兒學的法子開始繡香囊。
從小都是娘親給自己繡香囊，娘親繡的香囊很好看，也不知道玄機在哪兒，但是看過的人都能一眼覺得娘親的香囊好看，與別家的不同。
雲絳一開始以為是娘親在香囊上繡的蘭花比較少見，後來娘親繡的別的花樣的香囊也是與眾不同。
娘親走了，自己身上的這個香囊不知道還能撐多久，自己得快些學會做一個出來。
就著昏黃的燈光，雲絳一針一腳地繡著，手紮了好多次了，就奇怪了，從小到大，自己學啥都快，就這刺繡，怎麽就沒學著娘親的呢。
不知不覺，已到亥時，雲絳湊到燈下，把繡架和花樣拿來對比，這花樣倒是描得挺好的，這繡得咋跟花樣就是不一樣啊。
這個時辰王大哥也沒消息，應該是沒事了。
雲絳將繡架放在一旁，起身準備休息。
就在起身那一刻，雲絳擡頭看見站在門口的趙拂晟，繡架掉在地上。
自霍青遙走後，趙拂晟就一直待到書房。
看到霍青遙絕望的樣子，趙拂晟沒有原本設想的開心。
雖然恨霍青遙，把雲絳弄進太子府，就是為了讓霍青遙難受。
可現下這種奪人所愛、棒打鴛鴦的感覺確實不是很歡喜，就好像雲絳與霍青遙之間的真的綿綿情深，一想到這兒更是無名火冒。
趙拂晟煩悶，自己不知不覺找走到扶香苑，進了苑門，看見只有一個屋子亮著燈。
趙拂晟走到房門口，看見雲絳正在刺繡。
一針一線，紮了那麽多次手，這女子也不喊疼，就是那樣繼續繡，可那麽專心用功的女子手下的繡品實在難以入目。
趙拂晟不由得地微翹雙唇，心中的煩悶突然少了幾分。
“殿下，奴婢沒有註意殿下到了，怠慢殿下了。這下房潮濕，奴婢馬上去收拾主屋，給殿下沏茶。”
雲絳點了燈籠，引著趙拂晟去主屋。
待雲絳將主屋點亮，趙拂晟坐在塌上。雲絳去砌了茶呈給趙拂晟，就退到一旁。
借著滿屋的光，趙拂晟發現，雲絳比之前更紅潤，氣色更好了。
“吾這段時間沒來，你倒是過得挺滋潤的。”
“全靠殿下的恩典，對下人寬厚仁愛，奴婢自然氣色好的。”
趙拂晟呵笑了一聲，“你倒是會撿好聽的說。”
一時房中無話。
趙拂晟輕輕抿了一口茶，“這扶香苑合著就你一個人侍奉？”
“不是的，殿下，我們這兒有兩個人，另一個妹妹叫苓兒，只是因為這扶香苑常沒有人，我們歇息得早，殿下莫要責罰。”
“我是那麽兇神惡煞的人？動不動就責罰人。”
“不不不，不是的，殿下對我們都是極好的。”
“那除了吾之外，還有誰對你好呢？”
雲絳一時語塞，這是什麽問題，怎麽會這樣問啊？
雲絳本想說家裏人對自己好，總覺得不太適合提父兄娘親。
“府裏人對奴婢都挺好。”
趙拂晟聽到這回答，冷笑，“合著在你心裏，吾和其他人也沒什麽差別嘛。”
雲絳倒吸一口氣，這太子怎麽有一點喜怒無常，不按常理出牌，得多花心思了解他的脾性啊。
雲絳定了定神，“殿下是龍之子，未來的天子，自是與別人不同的。”
趙拂晟知道她在打太極，沈著嗓子。
“吾聽梁署丞說起過，在教坊司，有位公子天天來找你，想來那位公子對你是極好的。”
雲絳雙手握緊，掌心開始出汗，還沒有做好這一層窗戶紙捅明的準備。
見雲絳不答話，趙拂晟的嗓音更加冰冷。
“吾問你話，你為何不答，想來吾猜想得不錯，那霍侯爺待你好得很。”
雲絳見太子神色微怒，跪上前去，
“奴婢自小家中長輩兄長對奴婢都很好，即便家逢變故，兄長也托舊友對奴婢多加照拂，進了太子府，能有幸得殿下賞識，容忍奴婢的無知、無禮。奴婢都是感激萬分的。”
趙拂晟無視雲絳話裏的求情之意，又陷入那一縷縷霍青遙與雲絳之間綿綿情深的糾纏之中。
“聽你這意思，霍青遙是你兄長的朋友嘍？”
“是的，家兄是侯爺的下僚，倆人關系不錯。”
“那霍青遙從未來過本太子府，今日領了個江南的琵琶美姬來拜訪吾，你說他這是為了什麽？”
雲絳愈發心慌，但又得強令自己鎮定，好像已無處可逃，又還想再負隅頑抗。
“奴婢不知。”
趙拂晟已些許不耐煩，俯身，右手挑起雲絳的下巴，捏住，逼迫雲絳直視自己的雙眼。
“吾不喜歡浪費時間，也不喜歡人在吾這兒賣弄小聰明，雲絳，吾再給你一次機會，你和霍青遙是什麽關系？”
雲絳被捏得疼了，眼中不禁淚花閃爍，委屈不已。
明明是他用心不純，把我弄過來就是為了給青遙哥哥添堵，現在又來糾問我這些，簡直是善變可惡，欺我軟弱，欺人太甚。
“奴婢蠢笨，不知道殿下想聽什麽樣的回覆，難道殿下一開始將我從教坊司贖過來就沒有什麽目的嗎？”
“奴婢不知道殿下當初是什麽目的，也不知道霍侯爺今日來太子府是什麽目的。”
“奴婢只是一個罪臣之女，只是一個卑微的奴隸，能和高貴的侯爺有什麽關系，能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殿下有什麽關系？”
“奴婢不過是世間一草芥，毫無價值，不足珍惜，隨風飄蕩，隨風而去。”
趙拂晟一把捏住雲絳的脖子，眼底泛紅，想要把眼前女子這份孤傲給捏碎。
“你一個小小奴婢，有什麽資格過問本殿下為何行事。”
“本殿下，今天好好教教你，讓你知道，一個奴婢和主子是什麽關系？”
雲絳想要掙紮，越掙紮，脖子上的那股趙拂晟的力道越大，快要喘不過氣了，眼淚止不住往下流。
就在雲絳以為自己快要挺不過去的時候，趙拂晟一把松開了手，坐回塌上，還是那麽高高在上，從容自得。
雲絳奮力地咳嗽，眼淚和嗓子眼都想往外冒，猛咳了一陣才平緩過來。
脖間一道紅印，那麽醒目。
“現在知道本殿下和你是什麽關系了吧？”
雲絳本被趙拂晟剛剛瘋狂的行為給嚇住了，加之本來就後悔自己剛剛亂說話，人在屋檐下，哪能不低頭。
“殿下，奴婢知錯了，奴婢不該言語沖撞殿下，奴婢以後一定好好守好本分，伺候殿下，對主子忠心，還求殿下繞過奴婢這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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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小都是娘親給自己繡香囊，娘親繡的香囊很好看，也不知道玄機在哪兒，但是看過的人都能一眼覺得娘親的香囊好看，與別家的不同。
雲絳一開始以為是娘親在香囊上繡的蘭花比較少見，後來娘親繡的別的花樣的香囊也是與眾不同。
娘親走了，自己身上的這個香囊不知道還能撐多久，自己得快些學會做一個出來。
就著昏黃的燈光，雲絳一針一腳地繡著，手紮了好多次了，就奇怪了，從小到大，自己學啥都快，就這刺繡，怎麽就沒學著娘親的呢。
不知不覺，已到亥時，雲絳湊到燈下，把繡架和花樣拿來對比，這花樣倒是描得挺好的，這繡得咋跟花樣就是不一樣啊。
這個時辰王大哥也沒消息，應該是沒事了。
雲絳將繡架放在一旁，起身準備休息。
就在起身那一刻，雲絳擡頭看見站在門口的趙拂晟，繡架掉在地上。
自霍青遙走後，趙拂晟就一直待到書房。
看到霍青遙絕望的樣子，趙拂晟沒有原本設想的開心。
雖然恨霍青遙，把雲絳弄進太子府，就是為了讓霍青遙難受。
可現下這種奪人所愛、棒打鴛鴦的感覺確實不是很歡喜，就好像雲絳與霍青遙之間的真的綿綿情深，一想到這兒更是無名火冒。
趙拂晟煩悶，自己不知不覺找走到扶香苑，進了苑門，看見只有一個屋子亮著燈。
趙拂晟走到房門口，看見雲絳正在刺繡。
一針一線，紮了那麽多次手，這女子也不喊疼，就是那樣繼續繡，可那麽專心用功的女子手下的繡品實在難以入目。
趙拂晟不由得地微翹雙唇，心中的煩悶突然少了幾分。
“殿下，奴婢沒有註意殿下到了，怠慢殿下了。這下房潮濕，奴婢馬上去收拾主屋，給殿下沏茶。”
雲絳點了燈籠，引著趙拂晟去主屋。
待雲絳將主屋點亮，趙拂晟坐在塌上。雲絳去砌了茶呈給趙拂晟，就退到一旁。
借著滿屋的光，趙拂晟發現，雲絳比之前更紅潤，氣色更好了。
“吾這段時間沒來，你倒是過得挺滋潤的。”
“全靠殿下的恩典，對下人寬厚仁愛，奴婢自然氣色好的。”
趙拂晟呵笑了一聲，“你倒是會撿好聽的說。”
一時房中無話。
趙拂晟輕輕抿了一口茶，“這扶香苑合著就你一個人侍奉？”
“不是的，殿下，我們這兒有兩個人，另一個妹妹叫苓兒，只是因為這扶香苑常沒有人，我們歇息得早，殿下莫要責罰。”
“我是那麽兇神惡煞的人？動不動就責罰人。”
“不不不，不是的，殿下對我們都是極好的。”
“那除了吾之外，還有誰對你好呢？”
雲絳一時語塞，這是什麽問題，怎麽會這樣問啊？
雲絳本想說家裏人對自己好，總覺得不太適合提父兄娘親。
“府裏人對奴婢都挺好。”
趙拂晟聽到這回答，冷笑，“合著在你心裏，吾和其他人也沒什麽差別嘛。”
雲絳倒吸一口氣，這太子怎麽有一點喜怒無常，不按常理出牌，得多花心思了解他的脾性啊。
雲絳定了定神，“殿下是龍之子，未來的天子，自是與別人不同的。”
趙拂晟知道她在打太極，沈著嗓子。
“吾聽梁署丞說起過，在教坊司，有位公子天天來找你，想來那位公子對你是極好的。”
雲絳雙手握緊，掌心開始出汗，還沒有做好這一層窗戶紙捅明的準備。
見雲絳不答話，趙拂晟的嗓音更加冰冷。
“吾問你話，你為何不答，想來吾猜想得不錯，那霍侯爺待你好得很。”
雲絳見太子神色微怒，跪上前去，
“奴婢自小家中長輩兄長對奴婢都很好，即便家逢變故，兄長也托舊友對奴婢多加照拂，進了太子府，能有幸得殿下賞識，容忍奴婢的無知、無禮。奴婢都是感激萬分的。”
趙拂晟無視雲絳話裏的求情之意，又陷入那一縷縷霍青遙與雲絳之間綿綿情深的糾纏之中。
“聽你這意思，霍青遙是你兄長的朋友嘍？”
“是的，家兄是侯爺的下僚，倆人關系不錯。”
“那霍青遙從未來過本太子府，今日領了個江南的琵琶美姬來拜訪吾，你說他這是為了什麽？”
雲絳愈發心慌，但又得強令自己鎮定，好像已無處可逃，又還想再負隅頑抗。
“奴婢不知。”
趙拂晟已些許不耐煩，俯身，右手挑起雲絳的下巴，捏住，逼迫雲絳直視自己的雙眼。
“吾不喜歡浪費時間，也不喜歡人在吾這兒賣弄小聰明，雲絳，吾再給你一次機會，你和霍青遙是什麽關系？”
雲絳被捏得疼了，眼中不禁淚花閃爍，委屈不已。
明明是他用心不純，把我弄過來就是為了給青遙哥哥添堵，現在又來糾問我這些，簡直是善變可惡，欺我軟弱，欺人太甚。
“奴婢蠢笨，不知道殿下想聽什麽樣的回覆，難道殿下一開始將我從教坊司贖過來就沒有什麽目的嗎？”
“奴婢不知道殿下當初是什麽目的，也不知道霍侯爺今日來太子府是什麽目的。”
“奴婢只是一個罪臣之女，只是一個卑微的奴隸，能和高貴的侯爺有什麽關系，能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殿下有什麽關系？”
“奴婢不過是世間一草芥，毫無價值，不足珍惜，隨風飄蕩，隨風而去。”
趙拂晟一把捏住雲絳的脖子，眼底泛紅，想要把眼前女子這份孤傲給捏碎。
“你一個小小奴婢，有什麽資格過問本殿下為何行事。”
“本殿下，今天好好教教你，讓你知道，一個奴婢和主子是什麽關系？”
雲絳想要掙紮，越掙紮，脖子上的那股趙拂晟的力道越大，快要喘不過氣了，眼淚止不住往下流。
就在雲絳以為自己快要挺不過去的時候，趙拂晟一把松開了手，坐回塌上，還是那麽高高在上，從容自得。
雲絳奮力地咳嗽，眼淚和嗓子眼都想往外冒，猛咳了一陣才平緩過來。
脖間一道紅印，那麽醒目。
“現在知道本殿下和你是什麽關系了吧？”
雲絳本被趙拂晟剛剛瘋狂的行為給嚇住了，加之本來就後悔自己剛剛亂說話，人在屋檐下，哪能不低頭。
“殿下，奴婢知錯了，奴婢不該言語沖撞殿下，奴婢以後一定好好守好本分，伺候殿下，對主子忠心，還求殿下繞過奴婢這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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